渊自认不是什么良善之辈,却也不得不真心敬服秋筱的为人。
“好了,我也不会告诉别人去,你比我明白道理,自己谨慎就好。”沈渊放缓了神情,朝着彩云处点点下巴,“她可是勤勉,你也别懒着,快去。”
秋筱抿唇羞赧,低眉称了句“是”便起身,与彩云同处起舞。没了许锦书的七弦弹奏,两道身影自有节奏,交错回旋,起承转合,水袖亦如白虹当空,飘逸灵动,宛转风流。
沈渊许久不舞,看不太出个中规律,也颇为兴趣盎然。她身染寒症,自小过的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生活,舞蹈太过耗费心力,她不爱学,墨觞鸳也不会强求了去。
琴阁同样烧着地龙,屋里人又多,只穿单衫也不会冷。窗前挂了竹帘,光线暗下来不少,人儿的面孔都变得几许不真切,花魁守着熊熊炉火,整日苍白的面孔被映上一层柔和朦胧的暖黄色泽。
双十年龄本应该风华正茂,她却像小动物贪睡,才一会没听见动静就垂下了头,眼帘也迷迷糊糊合起来。
只是这次她睡不成,前面来的小丫鬟急匆匆叩响房门,将她从刚酝酿出的睡意中拽了回来。
被寻了去的是盛秋筱。
“恭喜秋筱姑娘,您家里人来寻你,热热闹闹来了好几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