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被打醒还懵着。大一点的十岁出头,形貌略微端正,在邻村念书塾,前一日并没有被一同带去冷香阁胡闹。睡梦中冷不防被拍痛,他没敢和母亲顶嘴,默默穿起衣服,打着哈欠去了院里劈柴。
小一点的那个自幼顽劣,最厌恶读书,早过了开蒙的年纪,还是个大字不识几个睁眼瞎,整日在村头打架闲玩,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混世。与哥哥不同,这小儿扯开嗓子便哭号,他娘也不管哄劝,他爹骂了一句,一股掌风打在后脑上,也就消停了。
因在京郊县上,公鸡才叫了两声,这家人就套上一辆脚力快的骡车,赶进城来先去了要巴结的八品知事府上,极尽巧舌如簧之能事,将自家讲述成了苦苦思念、不舍至亲骨肉的良善百姓。
“老爷明鉴,我家老母六十高龄,生养了五个儿女,只活下来小人与两个妹妹,实在艰辛。承蒙老爷开恩看重,给小人寻了差事,还愿意照拂我那苦命的二妹妹。本该早早将她送来,可那种秦楼楚馆里头待过,难免上不得台面,贸然进府,只怕她不驯顺,反叫老爷不快。”
上前面说话的是前一日的男人,盛家的长子,叫盛明轩的。盛家的亡父算个正经的读书人,生前也置办下几亩薄田,一点产业,可惜去世得早,家底并不丰厚,寡妻不会主持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