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又不太肯出力气,只靠变卖维持生计,才沦落到卖了两个女儿。
那知事姓李,已经五十多岁,不知问题出在哪里,仍然在芝麻官之列,像模像样地蓄了一撮山羊胡,一手背在身后,一手捋着半掺灰白的须子,眯着眼睛听着盛家人陈情。
盛明轩到底读过一些圣贤书,又是有求于人,态度恭恭敬敬,很像个明白事理的样子:“加之老母也思念女儿过甚,只求老爷宽宥,让我那妹妹在家中住上一二日,只当是尽一尽孝心,也好学一学规矩,不至于闹出笑话。”
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,严丝合缝,盛明轩低着头,垂着手弓着腰,手掌紧贴着身侧,已经觉得汗津津的。盛老太和女人孩子赔着笑候在下首,一点动静也不敢出。听见男人这样说,盛老太脸色一僵,耐不住要上来。
“哎……”
“婆婆!”
盛家媳妇当机立断,一把拽住盛老太的袖子,硬生生止住了婆母的脚步,随之凑近半步,双手牢牢圈上她的胳膊,抬头讪笑道:“让老爷见怪了,我家婆母辛苦劳作大半辈子,不太懂得高门大户的规矩,都是爱女心切,一时情急才想向老爷说情,老爷别见怪。”
“是,是,老母都是为了小人的前途,才忍痛送走了妹妹,如今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