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落小官儿,非得恼了他……”
如此言论实在荒诞不羁,匪夷所思。冷香阁主暗里冷笑,也更踏实了。
打发走了盛家,墨觞花魁与墨觞夫人挑灯夜谈,两下一对,盛明轩的顾虑虽愚蠢不可及,却给二人吃了一颗定心丸。只说是冷香阁的,那就十分好办,可谓不费吹灰之力了。
“这就是,没有十足的把握。”
沈渊絮絮讲得仔细,到下一句结论时,怀里的手炉已经开始发温,绯云备了新的烧着,立刻换了过来。
秋筱听得入了神,方知昨日盛家人耀武扬威,口口声声说定了的事儿,原来都是自吹自擂,虚张声势。沈渊口渴,叫丫鬟添壶茶水,顺便给了秋筱一杯。
“我来的时候……也就八岁,”盛秋筱回过神,捧着雨过天青剥胎盏低眉隐隐咬牙,清澈眼底暗藏愤然,“七年不闻不问,有了音讯也不置一词,若非走投无路,也不会来找我闹这一出吧。”
沈渊撇着茶沫,对秋筱的愤愤不平既理解也司空见惯,故而一言不发,安心改作听众。
冷香阁里的男女,哪个不是身世凄苦,才一脚踏进她们母女的门槛?就连墨觞夫人自身,也是天降横祸,小人作祟,害得家中败落了,迫于无奈选择走了这条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