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牙子,匪山,盐商人家,青楼妓,沈渊都快忘记了自己究竟是谁,午夜梦回,陡然惊醒,浑身凉津津淌着冷汗,锦衾温软,暖不了身,更暖不得心。
秋筱的声音回荡耳畔:“夫人抬举了我,我的身价绝对不低吧?一张身契价值几何,姐姐可知道么?”
“你问着了,我真不知。”小阁主对细枝末节并不清楚,搁下茶盏,自个儿拿签子取了枚酥油泡螺吃着:“带走的是个歌女,大约也不是你那个价钱。”
尹淮安是个最会赚钱的人,自然也是最会享受的,州来山庄有好厨子,秋日里的菊花蟹宴让沈家姑娘念念不忘,随便做几道细点糕饼也别有风味。秋筱还想说什么,被小阁主一块黄桂柿子饼堵了回去:“好了,带你出来玩的,事儿已经了了,你还想什么呢?吃这个,可甜了。”
饼儿金黄,馅心绵软,绚丽芳香,热乎乎刚下锅就送了来,焐在严实的二层小食盒里,供人随吃随取。架下的小白猫嫌冷,被热香味吸引着,蹬腿扒上藤圈边缘,一点也不怕生,跳进秋筱腿上,盘成个毛球打起瞌睡。
沈渊记得,盛秋筱对兔儿无甚兴趣,几次见着玳瑁也不亲近,看来是不喜欢这些毛茸茸的小家伙。这次却不相同,秋筱摸一摸小白猫细软的背毛,神色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