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起初气味浓厚沉郁,回甜微涩,久闻渐渐清明平和,意境通达,将尽时偶有崩裂的,便有如异军突起,爆出一阵短暂的麻凉,回味淡甘,历久弥新。
沈渊一向挑剔,增增减减了许多次,才敲定了这香丸子的方儿,起初只是自己熏着玩,偶然被离雪城瞧见,觉得甚是新奇有趣,便讨了去精制售卖。里头的用料无一不珍贵,味道也的确好闻,竟一下子引得陌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们趋之若鹜,成了无心插柳的一桩美事。
“其实好伽南不难求,难求的是那新鲜的柑子皮,非得要新剥下来、青青嫩嫩的才好。要不然,拿干陈皮去烤,丸子没一会儿容易裂了。”沈渊笑笑,仔细将红梅笺叠好,拿丝线缠了,收在了个四方描金檀香锦缎盒里,挂上一枚小小的云头铜锁。
绯月闻声想起缘由,忍俊不禁,附和道:“正是了。前年姑娘觉得烦闷,来山上散心,正好看见有新下的大红柑,摆着闻气味儿用的。姑娘要尝一尝,结果被酸得要掉泪珠儿……”
“嘻嘻,奴婢也记得,”绯云从插花细瓷瓶前抬起头,望向这边凑趣,“那次,姑娘吃了好些小胡桃米花糖,才缓过劲儿来。也真是奇怪了,那柑子明明是青绿青绿的,怎么就叫‘大红’呢。”随说着放下小银剪刀,收拢了碎落的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