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竹有了归宿,绯月正笑问摆在哪儿好,沈渊却说不留,让送了去秋筱屋子里。
“她叫秋筱,就是细细的小竹子,这瓶送给她正合适。”
绯云点头去了。沈渊垂下眼帘,将手缩回雪白毯子下,是一整条白狐皮,盖着轻软又暖和。那只小白猫儿也缩在里面,小小的一雪团儿,挨着沈渊的手,乖巧极了。
屋子里烧着地龙,仍然点上了双耳紫铜熏炉,撒着一把暴晒碾碎的柑皮,满室温香缭绕,任谁都舒服得想眯起眼睛。
“姑娘先别睡,喝杯茶醒醒神儿,快到午饭时候了,先用了饭,奴婢服侍着您好好歇一觉。”
绯月见沈渊不断点头,桃花妙目也越来越没了光彩,便停下手去倒了杯浓酽酽的热茶,顺便抱了只鹅羽软垫,好让自家主子靠着舒服些。
沈渊的确生了倦意:“这儿暖和,又没有烦心事,自然好犯困。等会要不就把那炉子撤了,烧着地龙,已经够了。”
冷香阁名为冷香,其实满室温暖,可与本该高处不胜寒的州来山庄相比,犹嫌不及。往年冬天都住在后园,倒不比庄子上差,沈渊倚着软垫,又重新思量起挪动住所的事儿。
绯月应声称是:“难怪夫人也说,小姐要在这长住也使得。姑娘的病症最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