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究先生,得了学生询问,本不是什么十分深奥的问题,也要故作深沉一二。
“妙就妙在这焦香气,”州来庄主神秘地弯了弯眉眼,“你品出用的是精白糯米,加了酒曲之后,还要用生米炒色,做成黑色的米汁,调进酒里,一块儿发酵。”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沈渊恍然大悟,亦啧啧称奇,“这样好的心思,怪道能入了你这位风流才子的法眼。”
“诶?好心思可不止如此。”尹淮安稍倾酒盏,薄薄一层温吞日光洒在墨色酒水表面上,交织变幻成异样的光彩。沈渊的注意被吸引过去,催他快讲,方听他慢条斯理道:“也没什么。新酒初初酿成,开坛之时,再加籼米炒汁,才算彻底大功告成。”
州来庄主口中述着酿酒之法,耳中听着沈家姑娘声声赞叹,心里却已将旧事缓缓梳理。
他们的初见也是在一个冬日,记忆如窖中陈酿,历久弥新。
启仁十一年的小雪,天儿凉得格外早,满山都覆了厚厚的银白,尹淮安接了一副帖子,特意置办了鲜花插瓶,备了样子好看讨喜的樱桃饆饠和梅花糕。十五岁的小姑娘穿着一身明媚的春梅红,梳着婉转的青娥髻,就那样不容抗拒地闯进了他的视线。
她面相生得小,跟在威风凛凛的沈将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