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在家备嫁,我们再也没见过。那天方大管事几次脱不了身,人多眼杂,为了不徒生是非,我只得出面。她看见是我,立马就要扑过来,可是脚腕被绳子捆着,跑不动,狠狠一下子摔在地上。”
州来庄主的回忆在继续,字字如在滴血。沈渊自己也是被拐的,对类似各种悲惨境遇早就麻木,听了便忘了。唯独这梅姑娘……奴隶?沈渊不是很能体会其中的分量,可是听着就觉后颈发凉。
沈涵告诉过她,军中有浣衣妇,更有营妓:“无论谁领兵当家,都是少不了的,帐下的军士离家在外,总要有可排解,也是无可厚非。”
想来温梅小姐金闺本是蒲柳质,一朝沦为待沽奴,只怕不会比营妓好到那儿去。但凡烈性些,自尽一了百了,也能落个干净,可看尹淮安的脸色,大约是没有吧?
“那么,再后来呢?”沈渊试探询问。
尹淮安给了她答案,眼中灼灼闪着异样的光:“我心软了,扶她起来。她说知道自己错了,求我原谅她,带她回州来山庄。我当时……并不想答应。”他的犹豫持续不过刹那,尾音是冰冷的,并非故作绝情。
“我可以带她离开,为她脱了贱籍,找个地方让她安身立命。可是温家那样羞辱于我尹氏,我绝不可能带温梅回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