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自己才是,被算计得透彻的那个!”
沈渊目光含悲:“我明白的,淮安,你没有做错。你能这样想,已经是很体谅她了……错的是温施,不是梅姑娘,更不是你。”
她没有青梅竹马,可是非常理解那种被人背弃、彻底遗忘在脑后的痛苦。儿时孤苦,沈渊觉得父母一定会来接她回家的,却一直都等不到。渐渐地,她也不再抱指望,忽然一日沈涵闯进了冷香阁,看见她就失声痛哭,她才知晓许多年里的曲折,对这个世道又生出点留恋。
尹淮安只手覆面,很长一段时间说不出任何话,牙根咬得咯吱作响。透过那按得发白的指缝,沈渊清楚地瞧见他眼角赤红,已经洇湿了一片。
“不……我有错……阿渊,你知道吗?阿渊……我,没管她……我当时气急了!那胡老八满脸不屑,我忽然也瞧不起阿梅了……”
啜泣喑哑,声声悲切,一向风流果敢的州来庄主卸下了所有防备,在沈渊面前仰面痛哭。不见得是哀叹梅姑娘的不幸,或是懊悔当时的不作为,更像在悼念一去不复返的少年时光,和那段清澈岁月里单纯直白的自己。
他一手捉着沈渊的袖口,隔着那样厚重的衣料,仍然抓得自己手心生疼。他很害怕,他不想对沈渊有所隐瞒,又怕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