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来,“刚刚来找我,是什么事儿?”
“没有什么要紧,就是一个人闷闷的,出了屋子也不认得旁人,就想等姐姐回来,能在一起做个伴儿。”秋筱笑笑,微露出一口细白糯米牙,“姐姐不是吓人,是不怒自威呢——这丫头是真心敬重你,可不敢在你跟前造次。”
话是客套话,却不见得掺假,沈渊听过也便罢了,并不放在心上:“敬重不敬重的,原不在这些虚礼上。阿娘既拨了她给你,你带在身边,若觉得顺心,我也懒得多管。”说着拢了拢身上前襟儿的灰鼠皮子,眸光沉沉打量着秋筱,悠悠开口:“你也是,现在觉着无人作伴了,中午那会儿前面来请,瞧着你推三阻四的,是在避嫌?尹庄主不是那种迂腐的酸人,你不必顾虑这么多。”
秋筱听罢,目光些许闪烁,右手藏在袖子里,猝然捏了把衣料。“姐姐教训得是……”她唇角紧紧抿着,无奈一般翕动过几下,缓缓归复于平静,垂眸羞赧继续道来,“可我这样的身份,合该在楼里安守本分,全都是姐姐怜悯,才带了我出来,即便人家不嫌弃,我也应当谨慎谦逊,而不是去抛头露面的。”
沈渊扬着眉梢,脸颊凹下一对小酒窝,佯作笑骂:“没良心的小蹄子,谁拘束着你安守本分,阿娘带你去长生观,你还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