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净嚷着什么“狐媚子”、“浪蹄子”。
双方没打过照面,沈渊却听兄长提起过杜鹃,立刻猜到了其身份,冷冷盯着她撒泼。杜鹃好似拳头打在了棉花上,更加羞恼,抬手就要打人,不意府上管家来寻主人,大惊失色喝止了她。
后来走向如何,不必想也猜得出,后宅之事沈涵是不过问的,杜鹃只服侍过他半个月,无甚情分可谈。又过了半个月,杜鹃姑娘养好了杖责出的伤,一条腿却是不中用了。沈渊支着“弱不禁风”的身子,隔着屏风递给牙婆一张身契,任由兄长曾经的房里人啼哭哀嚎被带走,眼皮也懒怠眨一下。
当时那牙婆看不清正主,只知道屏风后的人排场颇大,举止娴静可亲,然而规矩甚严,不与下人多啰嗦半句,又是在将军府的后院里,保不齐是位得宠掌家的姨娘。牙婆最懂趋利避害,自然唯唯诺诺,无有不从,死死钳着杜鹃下去,至于往后卖往何处,就是不便为人道的了。
绯月与绯云耳闻目睹,犹记得杜鹃当时喊出一句“将军的院子里,看有谁能比我大”,让沈渊下定了决心除之而后快——区区通房,连个妾都算不得,稍稍得势便以为是飞上了枝头,为家宅安宁计,如何留得?
绯云是后来人,不晓得从前的事,绯月却记得在栖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