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淮安努力调整着情绪,逐渐恢复到平和,摇头道;“我不知道。只是一些零星的线索,探子尽力了,最后查到和那个‘北岱’有关,温梅似是被他们的人买了去。阿渊,当场我犹豫了很久,已经做了决定,不会救她。”
沈渊心底“咯噔”一下:“不救么……真的?”她谨慎起来,全神贯注观察着尹淮安的每个表情:“是为了州来?还是你对她,实在已经……”
“我没办法否认,的确是为了州来山庄,我不想和北岱起冲突,让自己人陷入险境。”
尹淮安小心翼翼,连目光都跳跃,生怕她不愿与自己接触,字里行间流露着不安:“阿渊,我知道,这事本和你无关,不该说了让你烦恼,可我入夜便觉得恐慌,阿梅是我真心爱护过的人,如今我也坐视不管了,我……是不是,变得很不堪?”
这模样让沈渊心疼,她猛然意识到,这个男人虽是州来山庄的掌门人,生而坐拥富庶荣耀,却是真正的身后空无一人,万事皆只能自己来扛。
自出生起,尹淮安接受的就是正统继承人的培养,凡事刚毅果敢,从未有行差踏错,可他也不过弱冠年纪,所背负的远远超出同龄人能够想象。
偌大的祖宗家业、几百口人的身家性命,样样都重如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