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居然只能说出这些生涩的词句,还巴望着她能够领会更多。
老天待他不算薄。按着胸口顺了阵子气,冷美人重现于世,盯着尹淮安,目光幽静深暗如古井。
他一点不在意接受何种的视线洗礼,甚至在感叹谢天谢地,沈渊没有暴怒发作,愤然离去,也没有情急之下斩断干系,说什么再也不来往之类。
自幼学习的道理告诉他,能够当机立断的时候,凡是没有做的,都是留存了一份回寰缓和的余地或者机会。
“淮安,你不该这样的。”
冷美人开口也是冷的,失望更甚于怒意。她到底留了情面,坚决打发走了丫鬟们,或烧水或点炉,总不叫她们听了热闹去。
“我们这一生,有许多东西是要放弃的。也有许多事情,既然一路相安过来了,何不让它一直糊涂下去呢?你瞧……那窗棂上的油纸,遮风挡雨,多好,还描着水仙花儿。可如果非得戳出个窟窿,它就什么都不是了,只能被撕下,再被丢弃。”
尹淮安默默点头,像做错了事被责骂,正虚心听长辈训诫的孩子。偶尔一两下,他张张嘴想插句话,不料刚抬起来眼帘,正对着的便是她那双琥珀色的漂亮眼眸。
眸光清亮,看似稳如泰山,实际眼底风浪翻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