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神态,干干动了几下嘴唇又停住,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。
当年沈渊尚小,影影绰绰听见一些议论,午夜假寐也能捕捉到丫头们低低的哭泣。她大概猜到是什么缘故,明白了大丫鬟为何为难。
“无妨的……你就说吧,这里只有你我,况且闹得那样大,还有什么是人家茶余饭后不笑话的?”沈渊如是道。
“是啊……”绯月苦笑,“那些黑心肝的,竟然说,说夫人勾引小叔,勾引不成恼羞成怒,就要害人性命!”
“刺啦”一声,大丫鬟的指尖狠狠划过被褥,在绸缎面上留下一道清晰的印子。沈渊耳膜也嗡嗡作响,如晴天霹雳骤然炸开其中。
果不其然,当年她所揣测皆为真。想她养母的刚烈性子,受了这等屈辱,没有轻生以求解脱,该是何等强大的心志。
周身好似失去了温度,锦被的庇佑不足以取暖,沈渊努力将身子蜷缩,试图获得些许慰藉。绯月倒如释重负,叹口气默默下了床,很快抱回来一个裹好的汤婆子,给自家主子塞在被褥中。
“都过去了,姑娘,奴婢失态了,惹得姑娘也伤心。”大丫鬟坐在床头,慢慢扶着沈渊重新歇下,“现在都好起来了,夫人身体康健,姑娘也悉心养着,愈发好转,咱们家就是有盼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