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”
汤婆子捂得被窝暖洋洋,绯月的安抚也见效果,沈渊渐渐起了困意,眼皮沉沉,很快睡过去。
出乎意料地,一夜无梦,直到晨光熹微,雀鸟初啼,沈渊醒来时,思绪还模糊着。她恍惚以为回到了墨觞家,披衣下床,临窗一瞧,才知道自己是痴了。
对面的秋筱也起得早,已经领着小菊进了小厨房,又操持起惯常拿手的烹调事来。
绯月与绯云伺候梳洗,沈渊换了件银红长袄,抱着手炉在廊下站了一会,远远看着秋筱两个人忙进忙出,忽然觉得若有朝一日,盛氏青春不再,也无嘉木可栖,大可以去做个厨娘,不消三五年的工夫,足以赚下本钱,开间酒楼饭肆以度余生了。
平心而论,这也是个很不错的出路。这个世道虽然不太好,可在一方陌京城中,对女子的荼毒还不算很严重,即使青楼出身,只要踏实肯做,未必不能自立自强。
世人皆道,她们只会搅风弄月,殊不知那都是最不入流的妓子,只配在欢喜胡同的旮旯角里苟且偷生。
真正能够称得上翘楚的,必然身怀一技之长,甚至诸般技艺都需得精通。这样的女子,为着不一而同的缘故,委身风月,伏低一时,
譬如城西流云巷的揽英楼,里面有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