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对老头老太,粗气大嗓,膘肥体圆。那老太吃得尤其肥壮,三扭两扯咕噜滚进院里,二话不说,一屁股蹲坐在青石砖地上,拍着大腿开始哭天抹泪。
管家小厮面面相觑,措手不及下竟没认出是谁。莫非是哪个庄上的老奴,闺女送进府来当差,便不管爹娘了?
仔细一看,倒也是不像的。这二人虽言谈举止粗鄙不堪,穿戴却称得上讲究富丽,一应的绫罗厚缎,貂皮大毛。地上的老太身子滚圆,脑门肥硕,勒着一条足有二指宽的抹额,镶满了大珠,甚至有逾矩之嫌。
“看着像是……”
有机灵的小厮凑上来,和管家附耳言说。
管家听罢,立马皱起眉仔细辨认,确定了是大姑奶奶那难缠的前婆家。
不怪管家认不出,墨觞鸳出阁之前,他可是忙前跑后,帮着老爷老夫人打点过的,那时候亲家公婆还精瘦,看着是很勤勉老实的庄户人。那会儿,他还和墨觞老爷子说,这门亲事好,亲家虽然家底不厚,可是为人实在,儿子也出息,大姐儿嫁过去肯定不会受了委屈。
天地良心,真是猪油蒙了心,他竟没瞧出净是些泼皮无赖。也真是奇了,这种爹娘,能教养出姑爷那般上进的好儿郎。
自打大姑奶奶新寡,回娘家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