暖炉熊熊燃烧,她背后却忍不住开始发凉,分明就是不寒而栗。
她心里打鼓,不知这个人在门外待了多久,是否听到了她们的谈话,又听到了多少?看那悠然自得的样子,是无心巧合,还是蓄意为之?
冷香阁里人多眼杂,但凡关乎上头那位主子的事儿,她们都是慎之又慎,唯恐泄露出一句半句,一着不慎,满盘皆毁。
“夫人,柳师傅求见。”稳了稳心神,水芝堪堪站定,恭声向内间通传。
内间榻上,墨觞鸳刚刚歇了口气,听得是某位不甚着调的酒师前来,并没有过多在意,还当又是来告假。除了一手绝妙酿酒技艺,柳渠阴并没有其他让墨觞鸳欣赏的地方,故而冷香阁主起了身,到外间去见,只不愿叫对方进到自己的内室来。
“墨觞夫人,一切安好。”
墨觞鸳才在桌前坐定,柳渠阴已经放下手臂,迈着大步走上跟前,笑眯眯朝她拱了拱手。向来女子问安多用福礼,位卑者便屈膝叩首,柳渠阴本来就女生男相,虽然换了一身打扮,这抱拳的姿态一出,实在是违和别扭。
“劳柳师傅挂念,一切都好,师傅今日前来,有何贵干?”墨觞鸳端正一下身子,靠套两句,淡淡问道。
“大事一概全无,只是许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