识,有了这一着,尹淮安通身的气派压得住场子。到了那位贵人跟前,他表面恭恭敬敬,实则心里并不觉自己低人一等,甚至为了有关“北岱”的见闻,对皇族的行事做派还有些鄙夷。
二人之间没有很多交流,全都是浮于形式的客套。州来山庄从不涉足他人争斗,明哲保身的程度在陌京内外都是出了名的。对方有没有拉拢的意思,尹淮安暂时不好下定论,答话一字一句都分外谨慎。
这一带地势开阔,野物无处藏身繁衍,不是行猎的上佳之选,二三十号人都只佩短弓,为首太子竟还着阔袖长衣,摆明了不是正经来打猎的样子。
如此一来,是什么意图似乎欲盖弥彰。尹淮安心里难说不打鼓,努力不让自己眼神表现出异样。好在对方不曾发难,留下一句“来日再叙”便放了州来庄主离开。
回到歇脚的小村落,尹淮安感觉自己后背汗津津的,风从外裳领子的缝隙一丝一丝钻进去,刺得皮肉愈加发凉。沈渊见状顿了顿,想问怎么了的,碍着秋筱在场,恐多有不便,硬是忍了下去。
一回到山庄里,秋筱仿佛感受到气氛古怪,自觉提出久居城中不惯远行,已经疲累不堪,先行告退。沈尹两人心照不宣,径直拐进了内书房。
尹淮安将对方的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