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悉数告知,沈渊没觉得有何不妥,只是看不惯皇子之间手足相残的恶性,隐隐约约觉得这位东宫之主脱不了干系。
乍一听闻是太子,她就是不屑的,为自己不必前去参见而庆幸。只因为他是太子,这个身份是荣耀,也是一重原罪。
即使没有刘掌柜的传话,沈渊也记恨着天家用人不明,折损了沈家上下。封疆大吏,分量何其之重,那位国公爷再愚蠢,怎就至于明目张胆去坑害,全然不计较后果?
这背后是否有人授意……沈渊不寒而栗。
长生观后,梦回西北,丧家之痛分外清晰,几乎将她周身淹没,顺着肌肤纹理一寸寸侵蚀而入,直到深深刻进骨肉,焚烧着三魂七魄。长日里诸事可思,沈渊勉强将愤懑压下,可当一个有着千丝万缕关联的人近在咫尺,她无法让自己冷静,唯有拼命克制,不至于当场失了仪态。
等待尹淮安回来的时间里,沈渊已经开始烦躁,表面且还稳得住。盛秋筱看上去坐立不安,几次试图和她说说话,她也没有心情附和,还是绯月和绯云解了围,拉着秋筱到小屋里宽坐,好声安抚了几句。
旧年恩怨早就尘埃落定,牵涉的人盘根错节,许多事情被埋没,已经无从查证起。盛氏是与之毫无瓜葛的一个人,沈渊没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