愤恨。
林风激荡,官兵浩浩荡荡归来,沈渊口中塞着麻布,身上捆了锁链,被拖在地上血迹斑斑。尹淮安目呲欲裂,疯了似地喊着住手,却眼睁睁看着太子飞起一脚,沈渊被踹滚出去,喷出一口血,挣扎几下没了动静。
“阿渊!阿渊!阿渊……”
州来庄主的叫喊异常惨烈,一巴掌拍在坚硬床柜上,才知道是个梦。
一个荒诞无稽却近在咫尺的梦。
尹淮安不敢再睡,满头满脸都是冷汗,喘着粗气,胸膛剧烈起伏,如真真切切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。
他像是魇着了,下意识抓摸一把身侧,又翻起来胡乱查看,脑子里还迷迷糊糊,恍惚想起来某个人并不在这儿,而该在自己特意为她建的小院里安睡。
松了口气之余,又浮起来怅然若失。
值夜的侍女匆忙赶过来,飞快备好温热帕子擦汗,又端来一盅牛乳茶。
凝脂香甜,尹淮安却食不知味,州来庄主生性不羁,头一次尝到了心有余悸的苦头,明知是梦,仍然久久不能平复,一闭眼就是沈渊血淋淋的样子。他陷入了一种毫无厘头的纠结:温梅与沈渊,自己更在意的究竟是哪一个?
对于沈渊,他一直强迫自己认为是恰到好处的出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