填补了少年时躁动不安抑或彷徨无依的空白,那时他的情感非常需要转移,而她正巧出现。
他很想出门去,到那方小院里,亲眼看一看那个人如何,是否睡得安稳。
“更衣,去……”
头脑不清,刚吩咐半句,来自侍女的疑惑目光强硬制止了他——去?深更半夜,能去哪儿?
夜闯闺房,何其荒唐。
“下去吧。”
手停在半空,僵硬地打个弯,他颓然拍拍自己额头,打消了还在萌芽阶段的奇怪冲动。
遣下侍女,尹淮安仰面躺在床上,房间里暖炉烧得火热,根本不需要过厚的被褥叫身子汲取温度,故而只有轻薄如羽翼的丝被,贴身舒适,柔软熨服,此时他却觉得发闷发烫,几乎要喘不过气来。
州来庄主自认识人的能力不差,短短一次会面,他已经差不多琢磨出东宫那一位脾性,之前向自己透露的,只会是已经查到的冰山一角。会不会……沈渊的身份,已经暴露了?
一介女流,能有什么要紧的呢?
尹淮安百思不得其解。
倒不能说他瞧不起女儿家,只是尹家没有姊妹,他的认知趋于固化,从小受到的教导便是男儿当自强,为家眷撑起一片天,让妇孺幼弱可以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