抹了满地,也被两个女子蹭了满身,场面一度极为难堪。
商妈妈铁青着脸,一改平常的宽和,与赵妈妈一人一个钳了观莺和小翠,左右开弓,各人先赏两个耳光:“争强好斗,出手伤人,动辄毁容挖眼,这是谁教你们的规矩?”
观莺腿上的布条已经蹭掉,刚刚愈合的烧伤又扯开,渗出大片淡黄色掺杂血丝的黏稠液体。管事妈妈掌风呼呼,“啪啪”两下丝毫不留情,她先前已经挨了小翠的打,旧伤叠新伤无异于雪上加霜。
可相比之下,小翠似乎还要惨些,头发乱蓬蓬,额角秃了一块,脖子脸上也挂了几重彩,尤以左眼底两道最为骇人,深深抓在皮肉中,血渍乱红,因着天冷居然已经半干,新鲜的血还在淌。商妈妈仔细查看一番,顿时大惊失色:那抓痕粗糙,边缘钝滞,分明不是一次成的,又离着眼睛这样近,观莺下手时的狠辣可见一斑。
两位管事妈妈对望一眼,一言未发,眼神却莫名生出森森冷意,小屋本来就阴湿寒冻,观莺没来由一阵发抖。有了之前歌女离枝的教训,围观的人也学会了乖觉,见此状纷纷退开。
“一大早闹得天翻地覆,真是晦气!”赵妈妈吐出一口浓痰,拉过小翠又朝胳膊打了几下,拧着耳朵拽出门去,“早就看你不安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