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女子泼辣、刁钻,圆滑世故,被欲望所驱赶,一次次自甘堕落,临到头却难得清醒了一次。
细微的情绪变化被观莺捕捉,她盘起腿,一手扳着脚踝,一手弯曲搭在膝盖上,不屑道:“姐姐别慌张呀,我随口一说罢了,那小郎君面皮生得好,性子又温柔多情,我看了也喜欢。你有你的手腕,他有他的算计,你们两个郎才女貌天生一对,不过么,姐姐可想好了,日子都是自己选的,到时换不得庚帖,一腔热忱错伏流水,哭都没地儿哭去。”
沈渊如遇雷击,脚下一步踉跄,险些要倒退。如人饮水,冷暖自知,离雪城的克制与疏远,向来被妥善隐藏在彼此之间,对外,两个人从来是心照不宣,维持着相知相许的佳话。
“手腕也好,算计也罢,既然是天生一对,自然换得庚帖,成得姻缘,不劳你费心。”花魁犹作镇定,直接转过身去,目光飘忽游移,盼着能随意落在什么物件上,左右不要与观莺直视。
废弃柴房里杂乱无章,却没有一处可堪落目,沈渊不免烦躁,来回原地踱着步子,假作漫不经心。见此情状,观莺拍腿大笑,几乎绝倒:“行吧,行吧,小姐高贵,我是个卑贱之人,说不得你。只是啊……”
她故意停顿,一双眼睛盯在花魁后背,直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