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丫鬟对望一眼,唇角眼底的笑意心照不宣。
“喔……奴婢若是整日待在厨房,其实也没什么,可姑娘要按肩捶腿时,奴婢恐怕沾了一身油腻子味儿,会熏到主子。”绯云低下头,假作无意道,“绯月姐姐手巧,绣的花样儿好看,奴婢手脚粗笨,只好另寻法子,学着烧菜做汤,只求将姑娘伺候好罢了。”
“越发贫嘴,当心劈坏了丝线。”绯月点点绯云额头,随即笑而不语。沈渊放下汤匙,抽出帕子擦拭指尖,饶有兴味地看了丫鬟一会。
“这么想知道,我就和你说一说。”她清清嗓子,娓娓道来:“单说一个‘银针庆有余’,一定要用刚出水的桂鱼,剔净了刺和皮,鱼肉快刀片成薄片儿,茶叶要当年新采的银针。这两样都不打紧,另要备下发好的口蘑,冬笋、菜心、好火腿肉,还有清鸡汤和牛骨高汤。”
一通配料数下来,沈渊放下帕子,再看自己的两个丫鬟,绯月脸上已经写着无奈,绯云两手理着一色初荷红的线轴,动作略微缓慢却不曾出错,眼神扎实沉静,显然是用心在记下。
“只要提前准备,大约便可得了么?”过了片刻,不见沈渊继续说下去,绯云抬头,面露疑惑。
沈渊道:“哪儿能呢,别的佐料就算了,只是有一味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