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往光明,刚逃出一重狱,触碰到阳光,却被顷刻打回血池。
大约在观莺看来,她的不幸都是拜花魁墨觞晏所赐,又无法反击,才会在强势和卑微不断游走。沈渊其实可以理解观莺,却不打算体谅,于是给了她一个和煦美丽的笑,引来对方眼神几乎要喷火。
“赖唧唧往哪儿看!再看废了你这双招子!”赵妈妈一个箭步冲上去,甩手给了观莺一耳光,揪着头发迫使她低头。
浇水的健妇放下葫芦瓢,上前带着谄媚的笑向管事婆子道:“赵妈妈,别和这小蹄子一般见识,奴婢看洗得也差不多,直接抬出去,就和咱们不相干了,往后有的是她罪受。”说着又看向沈渊:“大小姐纡尊降贵,在这寒冷地方站了许久,也是体贴下人们辛苦,就请小姐发话,奴婢们立刻动手,连人带衣裳一起丢出去,也好将这屋子打扫打扫。”
赵妈妈也转回身,低头等候发落。天色早就黑透了,沈渊猜测着,那个人大概是要爽约,不等也罢,便点了头;“送她去吧。”
两个健妇前后捉着麻绳,观莺被拖在地上,皮肉、麻绳和地面碰撞出粗粝的摩擦声。观莺疯狂甩着头,脖子伸长,仅能活动的双脚不断摆动,脚趾带着脚掌蜷曲,显然是想要抓住地面。
大概这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