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寸进尺样逼迫花魁与自己对视:“为报养母,甘入风尘,这样高义的女子,姑娘怎好说自己无德?”
沈渊后背生凉。对面男子的口气远比威胁更让她毛骨悚然,斗篷襟口的风毛被吹起层层细纹,下摆却纹丝不动,她穿得这样厚实,还是开始觉得冷,想来要有风雪了。
不会是玩笑的,她能清晰感受到对方何等地有备而来。这样很糟糕,就像一脚踩空,已经掉进陷阱中的猎物,后知后觉已为时晚矣。
她的身世并非不可告人,至关紧要的是西北,是沈涵,只看被谁窥破,又被谁加以利用。
早多少时候,折扇公子的身份就被沈渊深深怀疑。加之北岱的事,她恐惧极了会因为自己,唯一的手足被卷进漩涡。什么声名、清誉,统统都是虚的,怕只怕成为谁家砧板鱼肉,任人宰割。
“什……”
“嘘。”
花魁目光一凛,飞快想好说辞,颇抱了几分鱼死网破的决心。刚发出一个音节,已被折扇公子竖起手指,拦在面纱前要她噤声:“阿晏认为我有说错?风寒霜冷,姑娘执意逗留,可当心别冻坏了。何况还有许多的话,站在这儿说,似乎不太合适。”
他很坚决,铁了心要和她谈一谈。这种博弈很无聊,根本谈不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