截铁,抬扇作势要拦住去路,望上花魁的眼睛却又变得柔和迟缓:“阿晏……我只说几句话,你听过了还有怨气,再走也不迟。”
两相对立,四下僵持,沈渊无法理解这个男人为何如此固执。普天之下,美丽皮囊何其之多,婉顺淑和的性情更比比皆是,看他通身的穿戴气度,想要个合心意的女子,绝非难事。
早先已经有过不愉快,她觉得,也无必要继续强作客套:“公子既见过了观莺,便该知这世道之下,女子生存之艰难。晏儿无福无德,只求明哲保身,往后少来往才是正理。”
花魁用着最轻软的语气,说着最坚定的字句,声声掷地铿锵。月光无端暗了一阵,是过路云带着墨色,黑夜也能阴天。远处的星星终于得了机会,尽情散发着光芒,可惜同样是冰冷的,银白色的星点零落扑闪在黑幕之下,像不合时宜的流萤,随时可能被吞噬。
“当日在长生观,姑娘敬奉三官,诚心挚意天地可鉴,怎会无福?至于,无德?”话到此处戛然而止,折扇公子收起扇子,叩进自己另一手手心,转过身原地徘徊,看似即将离开。沈渊揣测不会如此简单,果然,他又倏地大步折回,看见她仍在原地未动,反而闪过一瞬间的惊奇。
他微微俯下身,眼神雪亮如刀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