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好多耽误的,就不麻烦师傅了……”
“啧……姑娘此言差矣。”柳渠阴眯眯眼,高高吊着唇角不肯放手,硬拉着绯云到墙边去站,不容分说接过托盘,“酒师,酒师么,酒窖里头的活计,不由我来做,未免太说不过去。”
明明近在咫尺,酒师也给走出了健步如飞的感觉,脚底咯噔作响,香叶红的裙子穿在身上倒像一层累赘,被踢得边角翻飞。绯云定睛一瞧,柳渠阴周身的打扮很是奇怪,仿佛不是她自己的衣裳,大把发丝散在腰背,头上半绾着髻,有段日子没见,脸儿好像更瘦了。
再看着她开盖下勺,举手投足大大咧咧,绯云忍不住犯起嘀咕:这位柳师傅虽惯日行为不羁,可绝非是那粗俗之人,今日却处处透着古怪,像极了……
像极了刻意而为之。
丫鬟后背一抖,束手立在墙根不敢吱声,瞪大了眼睛只管打量,冷不丁对方一抬头,两个人对上眼,柳渠阴的笑容咧得更深,绯云吃了结结实实一惊,僵滞地点了点头。
“姑娘这是怎地了?”柳渠阴一手摸摸鬓角,将一缕碎发别在耳后,低眉扫了自己一眼:“在下知道,自己这副皮囊好看,小娘子喜欢瞧也是在所难免。不过么,在下还是女儿身,看就看了,将来若遇见个俊俏郎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