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绯云姑娘可得要把持住。”
曲颈壶脖细肚大,满当当一壶桂花酿分量不轻,红漆托盘结实,柳渠阴端在手里倍显轻松。绯云赶快接过来,莫名觉得对方放下时还使了力气。
柳渠阴不松手,还把持着盘底边缘:“夜里有露水,绯云姑娘走路小心,别滑了脚。或者,在下可以送姑娘一程,许久不见花魁娘子,正好见上一面,叙叙旧?”
因怕泼洒了酒,绯云不敢用力争夺,只得赔着笑脸辞谢:“不劳柳师傅,奴婢只是个丫头,哪里那么金贵呢。这些粗笨活儿,还是奴婢来吧。”
丫鬟眼睛笑成月牙儿,手上将托盘向自己这边又拉近几寸,顺势奉承道:“柳师傅曾照料小姐,奴婢和小姐都记得您的好意,久不来往,我家小姐也挂念您得很,本该请您前去小聚一番,可惜不巧,小姐今日有些别的事儿,忙碌不方便见人,不如改日。等下奴婢见了小姐,一定替您转达,待到两下空闲时,奴婢再来请师傅,可好?”
“小娘子既是有事,如此也罢……那就有劳姑娘,千万别忘了,替在下向花魁娘子问好。”柳渠阴放开盘子,一手横抱在自己身前,托起另一侧臂弯撑着下巴,脚尖在原地来回碾动。她的欲言又止过于明显,丫鬟看得穿,可也不敢轻易接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