扇公子身边巧舌如簧,虽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,起码有胆量和花魁争个高低。可才一夜的工夫,那个厚艳逼人的美娇娘就沦为阶下囚,连最卑贱的杂役奴仆都不如。
而那天夜里,折扇公子与花魁对酌,由着她突发奇想,陪她审了陆子青,还说要与她赤诚相待。
想到这儿,沈渊稍稍安心,只为当日折扇公子和自己在一处,不可能是那个刺客下手的对象——如果刺客没有说谎,找上北岱花钱买命的主儿要除去的,可是位皇子。
折扇公子?皇子?沈渊想想便觉荒唐。
这个人虽有国姓,却总在做着不通道理的事儿,充其量是冷门宗室,和皇亲国戚沾着一点边,自知攀不上龙子凤孙,便安心靠着祖荫度日,见天儿地游手好闲,得意尽欢。
“墨觞晏,你有在听吗?”
沈渊想得漫无边际,神色看上去难免恍惚,引来折扇公子一阵不悦,握着扇尾叩了叩矮桌。
“嗯?”花魁的目光重归于凝视,局促不安地扯扯唇角,不断眨着双眼:“公子见谅,晏儿深居简出,少有听闻这等骇人的事儿,是以惶恐错愕,实在不知如何作答。”
沈渊不害怕杀戮之事,碍于墨觞晏是朵娇花儿,不该露出过分平静自如的神态,她目含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