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将宵小脚踹出几米远。愈战愈烈,刀锋相擦之间便教人见血封喉。
战休,雨水早已暂停,反而是他刀刃上沾的血污了这场甘霖。
他企图深藏功与名,却听身后那人唤他姓名。他顿足许久,仍是未能教对方看清面容,只道形容骇人,实不该玷污贵人那双眸子,不看也罢。
不过是个亡命徒罢了,游离于这茫茫人海,却从未想过驻足一处,又何须留他?
转眼竟是那样浓的夜,广厦安眠,锦鳞具潜,狼毛的笔尖舔了好些时光才润开,细细一道丧白色的线,明晃晃吊死在澄黄的素色月边。檐下的红灯笼苟延残喘,风从它喉咙的破洞里呼呼地过。他眯着眼,手搭在腰后,酒气三分淌。
呀……都三更了。
她葱白指尖拈来一段掐嫩的柳,绿葱葱地往他胸口红绸上揩,便要在我心上凿出个红豆大小的窟窿眼儿来。她俯下一段玉打的骨,血粘的发在他眼前晃。
凑来他胸前细细听,胸骨肋条是一派的咚响。他嗅着她发间铁锈味混着栀子花香,缓道:不晓得,姐姐愿不愿意把头骨借给我瞧一瞧?
山水袭来半轮惨淡月,溪行五笔,横断了截,煞鬼留红。枝条疏影,浓叶不减,婆娑冤魂刀。珠璧打月,莲火哔剥,妇人惊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