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低眸嘲笑自己还这样念旧。
赌坊的事儿处理完,才清净了几日,又要不得空闲。她看着时辰还早,坐在柜台后习惯地微扬朱唇假笑,青丝散下大半,难得施了粉黛发间簪了珍珑馆最新的流苏钗。穿了身红裙,衬得越发妖媚艳丽,长腿轻叠在纱下若隐若现,踝上黑蝶像要展翅,飞出这雪白牢笼。
她软了身子骨,斜倚着柜台和自家账房调笑聊天,隔珠帘瞧见一美人儿独自饮酒,似是巷尾的姑娘,就难免放了些心思在对方身上。未想美人儿醉了,竟上去抢了说书先生的台,柔柔开嗓便将曲儿唱。
小曲唱得不错,人也长得好看。她仔细辨认,确是揽英楼的头牌和鸾,据说还烧得一手好菜。这样的妙人儿应当来自家才是,正巧让她辞了那说书先生,省得这迂腐老头成天说馆里风气奢靡,不堪入目。
主意拿定,她轻巧站稳,理好衣裙拉着账房一顿嘀咕,亲自动手将姑娘送进上房,等美人儿酒醒,弯眸柔笑坐身侧,好言劝其来自己馆里唱曲。未等对方回神答应,她招手就让婢子上前,便是特意寻来伺候的。
可惜她百般打算周全,美人儿还是不肯留,只道自己身染风月,老板娘的地儿高雅,不敢踏足。
她颇觉扫兴,也没强留,笑眯眯送了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