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,桥头亭中有个高挑身影,一眼就能看出衣着单薄,手里还拎着酒坛子,自饮自乐喝得正痛快。当下柳青庵便眉峰深拧,好气地掐着自己太阳穴——分明是他那个不争气的徒儿,被禁了饮酒,竟然还偷跑出来了。
“小孩子,别和她一般计较。”
却是身边女子抢着开口,解了自己身上斗篷,小碎步跑过去,给那顽劣孩子细细裹上,低声哄劝“当真叫人不省心,冷不冷?穿得如此单薄,着凉了可怎么是好。快起来吧,我们回家。”
按着往常,若换作柳青庵,必然上来便一顿呵斥,不过动手倒是不至于。徒儿也肯定不会听,梗着脖子接下师父的教训,而后我行我素,下仍为例。
这回却奇了,柳渠阴收敛了性子,自知理亏,缩头缩脑低着脸不吭声,面皮却早心虚红了大片,悄悄将酒坛子往宽大的袖里藏,一言不发,乖乖跟着女子往回走来。
柳青庵也一改常态,没有发作,只是眉梢高挑,侧目瞥了一眼藏不住的酒坛边角,伸手捞过来。
“罚你再两月不许碰酒。”
女子瞧着师徒两个,摇头轻笑,似娇似嗔的模样虽不是惊鸿之姿,却格外鲜活可爱,拨动了柳青庵的心弦。他还是绷不住脸,也笑出了声。
他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