酿?”
“女儿红。”
柳青庵微愣,道女儿红属花雕酒,却是最特殊的一种,于人家爱女降生时亲酿,待到出嫁时日方启,怎有出售一说?
他想,常有店家不辨女儿红与寻常花雕之别,自冠自夸为佳酿,便当对方也是不分两者。他只笑笑,接来那两只粗陶坛子,隔着酒封细嗅酒香。
再抬眼,却见对方神色惴惴,又点头允他启封浅尝。酒封初开,色极清,香极浓。柳青庵拈来白瓷杯,倒下两杯,推其一到对方跟前。他端杯才到唇边,却听那人颤声又言,泪水纷纷滴落盏中去。
“没人能娶她了,想也……算不得女儿红。”
再品酒,已是极辛无甘,滚烫烧了柳青庵的喉。
“好一坛烈极苦酒。”
柳渠阴忽然出来,不由分说占了给来客那一盏,仰头一饮而尽,扣了空盏在柜台上,笑眯眯瞧着自己师父。柳青庵不知道她听去了多少,只知道自个儿已经心潮澎湃,但愿这憋着气的孩子莫再借题发挥了。
他最终好价收下了两坛酒,不打算转售,默默留在自己床头,夜半无人时想喝个烂醉,躲进周公家中,却惊见梦回某年冬日,照常是白雪皑皑,入目皆为银装素裹。
不远处有条冻住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