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。罢了,再等会儿吧,糕蒸熟也得一阵。”绯云笑笑,随手捧了把枣子递给小丫头。
灶火烧得红热,蒸笼扣着毛竹编的锅盖,不断有半透明的水汽钻出,发出阵阵“噗嗤”响声,女孩们在一处说说笑笑,丝毫不闻对面院里飒飒风声烈,穿林拂叶过。
黑衫黑靴的人低身而跃,屈膝踏瓦缓缓落地,抿唇侧耳透过风吹竹叶细听附近有无人声,两鬓头发遮了大半面孔,竟连蒙脸的黑布都省略。
沿墙一溜纸糊小窗,只有一扇亮光微明,隐约传出低低琴声,像是哪个姑娘在辛勤偷练,又恐被姐妹发觉,或者扰了已经休息的婆妇。不远处的琴阁光景却截然不同,仗着是专门练习的地方,载歌载舞好不热闹,来者不感兴趣,屏息探着墙角前进,一路勾指推开窗缝,蹙眉分辨动静。
窗纸年久脆而薄,指尖稍捅已成洞,黑衣女子借月光窥瞧,靠近末尾的小屋依然是下房,摆设却比之前几间好出不少,棉被厚褥,炭火烧足。靠墙炕上有轻微鼾声,商妈妈劳累整天,睡得正熟。
“哼,做个睡死鬼,也算你走运。”
黑衣来者低低啐一口,摸出袖里贴身细竹管,吹进屋一股迷魂香,未几鼾声止,抽掉竹管再瞧,当是无诈。
窗开无声,身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