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松翻入跃下,落地如燕。来人抬步噤声至炕床前,伸指试婆子鼻息,已经微弱似游丝。淡色唇角挂半抹笑,耳尖忽地颤一颤,冷冷甩出窗外一记眼刀,垂眸片刻像是有了决断。
锋刃无双,匕首抽出来雪亮,商妈妈已经年老,脖颈皱纹横生,刀刃抵上莫名看着诡异,换成别人早就双腿发软,刽子手却眼皮都不眨,故意切开血肉,欲有将婆子脖颈割断之意。炕上的商妈妈因疼痛而转醒,被随手扯的褥子角捂住口鼻,连呜咽也发不出。
刀刃动作略缓,分明是要濒死之人承受更多痛苦,滚烫鲜血喷薄,沿着切口流淌不止,婆子很快没了生的迹象。黑衣人全程冷漠着面孔,眼睛盯着手下,话却说给外面听。
“看清楚了,早晚也送你上路……”
见炕上人烟气,刽子手嫌恶地朝掌心吐口唾沫,快速搓搓手擦干净血迹,抬头巡视起四下,觉得可疑之处便翻查。墙角立着个半人高的五斗橱,里面林林总总,塞了不少东西,都是衣物之类,一件一件叠放得整齐。
看不出来,一把年纪了,手脚还麻利。可惜了,混到管事妈妈,要脸面有脸面,要积蓄有积蓄,那姓墨觞的女人多半会管了养老,就这么安安分分地,有何不好?
路走错了不要紧,临了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