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觞夫人休息得早,房里上夜的水芸打了个盹儿,歪倚着榻首正迷糊,冷不丁听见急促的叫门声,一个激灵坐起来,脑袋里嗡嗡作响,眼前也飘出亮亮的金星子。
“夫人开门!夫人,夫人!请夫人开门……”
“来了来了,别敲了,夫人还休息呢。是谁?”
拍门的人力气极大,震得门扇门框咚咚咣咣,嗓音也吵得很。水芸来不及思考,赶快扶着脑袋下床去开门。才撤了闩,外面人就迫不及待闯进来,直接将丫鬟推搡到了角落。
“嗳!你这人怎么……”
水芸的手肘不偏不倚撞上墙壁,关节痛得钻心,猛一抬眼要训斥不知哪个莽撞丫头,却见跟前半笑不笑的赫然是柳渠阴。
墨觞夫人早被吵醒,自行披好了衣裳,沿床正襟危坐。她对这位酒师的声音分外敏感,先头形成的默契来之不易,深夜搅扰虽不知为何,总归不会是什么好的进展。
楼下的人只是摇头啧啧,楼上还有贵客未走,连同被迫听别人失意身世的花魁,一同听见了阁主那边的嘈杂。沈渊皱起眉,一下分辨不出是何人,门外守着的两个丫鬟却看得清清楚楚,对柳酒师的印象也跌回谷底。
“你可不知道,就是在酒窖里头,我被她缠着好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