盏,却只肯给他斟了一半:“公子说什么,便是什么吧,晏儿不过是觉得,言多必失,公子要小心……”
话语顿住,她眼角生媚,摆明了是刻意为之,可至少落在折扇公子眼中是自然的,并不会觉得违和。
他坐正了身,只因要接她斟的酒,也好奇后面的话是什么。花魁只翻腕奉上酒盅,提醒他夜深不宜多饮,半杯足矣,偏偏对方才的谈话闭口不复提,顾自低眉作温婉状,盈盈举盅向他敬了敬:“既然已经伤怀,何以解忧,唯有杜康,晏儿陪公子饮一杯,这事儿就算翻过了。”
“且慢,”折扇公子错手挡开,语气眼神皆不容置疑:“墨觞姑娘,刚才想说什么?”
“嗯?”花魁一愣,旋即反应过来,自己竟没能给对方蒙混过去。“小女子见识短浅的胡话罢了,公子无需介怀。晏儿只是想说,公子倾诉衷肠,却要当心……”墨觞花魁人如其名,彼此分明隔着不近的距离,温热气息却仿佛已洒在折扇公子耳畔,一字一句缓缓道来。
“隔,墙,有,耳。”
她笑眼荡漾,学出来的娇媚酥进骨头,朱唇抿酒未饮先醉。不啻在哪位客人面前,冷香花魁都没有过这般媚态,折扇公子也不敢接受得理所当然,杀人最骇美人刀,他亲眼见过惨剧,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