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,却也没有比冷香阁更适合倾吐衷肠的地儿了。
他知道,沈渊不喜欢自己,可是也不喜欢别人,道听途说的事儿只会当成乐子,随后就抛诸脑后,不会逢人便说,到处宣扬——由此来看,如果不考虑有来有往,这个女子的确是一位很好的听众。
相比之下,她身上的弊端,比如凌厉、清高、得理不饶人,都显得不那么要紧,是值得忽略的东西。正如此时,他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与愤懑中,冷香花魁却不知道听进去多少,还一味要和他唱反调。
“公子若觉得,此情此景不应当被外人听见、看见,便不该对晏儿开口,讲些家宅院墙内的私密事。而且……女子面前,公子还是坐端正些,省得一时松懈却成了习惯,将来当着亲朋,不小心失了仪态,可论不清是谁之过了。”
折扇公子无奈摇头,不急反笑:“那么,依墨觞姑娘的见解,令堂开设冷香阁,外人到此莫不是只能赏歌舞,或行烟柳事?竟不能只是寻个清净地方,借红袖添香,一吐心中积闷。”他开扇轻摇,脸上又出现熟悉的自嘲:“再者,我家中规矩严谨,兄弟姊妹皆自幼温书学礼,凡踏进家门,便战战兢兢,半分都不见出错的。”
沈渊笑笑,不待他情绪又出现反转,主动拿过来折扇公子的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