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了,折扇公子出于自身情绪的渲染,墨觞花魁却是困倦,桃花眸子布起血丝。对方的讲述渐入佳境,她也想起来走丢的时候,可是并不想宣之于口。
就让他坚信,墨觞晏是土匪的女儿吧,再往前什么也没有了。沈渊这样盘算着,全然不知折扇公子也有不想为外人道的事儿,算不得秘密,只是相关的回忆过于珍贵,不希望和任何人分享。
他没有办法和沈渊讲更多,只好自说自话,自问自答,尽可能不给她主动提问的机会,省得自己话编不圆满,漏洞百出。好在目前为止,冷香花魁只在他低头摩梭扇面山水的间隙,提了一个小问题。
“恕晏儿多嘴,公子与姐妹在一处,那么,家中其他弟兄们呢?毕竟是亲生的手足,为何不一同避难,人多起来,彼此不也好有个照应么?”
这问题摆出来,若她是沈渊的身份,未免有点愚蠢,沈渊故意假装天真,想要从折扇公子的回答中确认一些东西。寻常富户人家,可不会有权贵勋爵门第的眼界见识,大难临头更爱抱成一团,往往忽略了可能造成的更大惨剧。
她的疑惑表情太逼真,折扇公子没有怀疑,叹口气耐心和她解释:“覆巢之下焉有完卵,父亲将我们兄弟分别送走,万一在途中,哪个遭遇不测,还可以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