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了,偏生对着的是顾医师,无人说得清他究竟志在悬壶济世,还是问道成仙。顾锦川自诩风雅,不会没经过允许,随便对别人起六爻卦,看破红尘纷扰杂绪万千,可奈何冷美人着了道,早将所有心思都写诸脸上。
“这不算什么,阿晏,不要为此害怕。”顾锦川转回身,“许多时候,我们的悲欢喜乐难以共通,你觉得无法理解的事情,就像那位老妈妈,或许她只是想静悄悄地离开,才好不叫秋筱姑娘伤心——谁想到呢,适得其反,还是引来一场伤怀。”
“那之后,我就做起噩梦,梦到被鬼怪拦路、被恶人追杀,”沈渊扯唇,似是轻哼一声,“还梦到了你。”
“不是吧?”顾锦川哑然失笑,连道自己可不是恶人,清白无辜,居然也能走进噩梦:“墨觞姑娘,这话可不能乱说,万一让神仙真人听见,还以为我心意不诚,再不叫我成仙了。”
冷香花魁长叹一记,饮尽了余下半杯药茶,缓缓讲起梦中情形,末了颇为自嘲地垂下眼帘,苦笑勾着唇角:“锦川……你是能悟了的人,替我算一卦吧,莫不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。”
“这就是胡说了,自个儿吓唬自个儿。”医师断然拒绝,为彼此添满茶,“先莫说我悟不悟,你且记着,天地分明,二炁殊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