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百无一用,可救命大恩,必得重重报答,毕生所学也不过占星之术,愿为恩人效力犬马。
他的确是位很优秀的术士,话不多,与人来往也少,总该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素色长衫,半束着头发,于夜里起卦问星。无论谁有事来拜托,长安都乐意送对方一挂,所取无他,只一顿粗茶淡饭即可作为报答。
“占卜之事,缘起天地,是没法子白得的,如同去庙中观里祝祷,也总得奉上一柱香烛,是与不是?”
术士总爱捧着罗盘,对身边拨来伺候的小厮如是道。
沈秉德很少过问长安的事,两个人虽名为主客,其实交涉不多,还不如一日三次来送茶食粥点的小子们。一直到那年的除夕,将军府宴客,也请了占星师为座上宾。
酒过三巡,将军微醺了,犹在兴头上,被菀青夫人好歹劝了回去。瞧着将军喝下解酒茶,夫人正准备回前头去,却见着占星师长安守在门前,低眉恭恭敬敬道,这里有自己照看着,但请放心去招呼宾客。
“沈大人,一时佯醉躲客不难,却莫叫夫人替大人忧心了。”
长安眼睛里似笑非笑,将军面色变得有点尴尬,只得干笑两声,道就不该留个术士在身边,竟连一点秘密都没有了。
“哪用得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