卦象,将军假作迷糊,眼神可是明亮得很,一直有意无意盯着夫人瞧,走路也不敢歪下去,生怕她累着。”
这个夜晚,炉香生出乳白烟绸的夜,占星师说,在这样的夜里把酒言欢才是最好,没有虚与委蛇,只剩新年解除宵禁之后的自在随性,还有天上不停歇绽放的火树银花,它们转瞬即逝,落地消弭,没有来生,可好过世上众生百相,纵横奔波在短短的一辈子,安知何时才得一瞬耀目。
将军哑然,一下好像真的醉了,只能空笑。占星师絮絮讲着走过的山川,见过的人事,像憋闷了许久终于遇到一知己,甚至侃侃而谈起六爻梅花,笑称将军出征前,自己必会送上一卦。那个晚上将军也打开了话匣子,讲讲大漠中的人情风土,沈家世代扎根于此的族谱长河。
后来,冬日过后天气初晴,他们也常对月举杯,纵没有京城的红袖添香,胭脂酿酒,也足以消弭单调日子中的枯燥乏味,和边疆战事迭起之下,悬在每个人头上的压抑。
“天象大吉,旗开得胜。”
占星师每每夜观星月,结论大抵如是。
菀青夫人产期将近的前两个月,长安忽然开始闭门谢客,终日沉默寡言,连沈秉德也不见。将军甚感奇怪,直接命小厮藏起了占星师的罗盘,果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