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方水土养一方人,我早就不记得西北风味,只当栖凤是故乡。我忽然想起来,若观莺尝到家乡味道,是否会幡然醒悟,悔不当初?”
沈渊笑笑,言归正传:“单说我自己,是真的不喜欢观莺。这地界人人都想攀高枝,何苦来的去害别人?算计我一次倒也罢了,我终究平安无事,可以不计较,可淮安,这种人若留在身边,谁知道天长日久,会生出什么心思来?”
尹淮安沉吟良久,迟疑着点了点头:“她,实在做得过分了。那么阿渊,依你所见,应该让她何去何从?”
“人是你救的,自然你做主,我拿主意算什么。”沈渊不接话,将问题丢回去,“不过么,人都送回去了,总不好立刻翻脸,直接要将她赶出来。淮安,你是能成大事儿的,远远用不到我为你筹划。自然了,你若想留下她,我也没有什么不放心,只是好生安排人盯着,别让她那副笨肚肠又生出坏水。”
“只有一样,”冷香花魁稍停顿,抬眸又道,“听人家说,她去了春檐巷才几天,却几次三番逃出来,宁死不从的样子。还在我楼里的时候,也没人绑着押着她,她反而像认命一般。”
这天的茶是单枞水仙,尹淮安爱饮,沈渊却不怎么习惯,只挑着糖酥胡桃甜甜嘴。州来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