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说更多了,等天气好的时候去看你,冬至也会亲手做一盏八宝擂茶,等淮安庄主赏光。”
尹淮安还似如梦初醒:“你的茶做得好,我当然要来。今天怪我,惹得你气恼了。”
说罢,州来庄主放下玳瑁,颔首致意过便告辞了。还没出院门,正瞧见小丫头在打井水,泡发金灿灿的干虾仁,还洗了一把嫩绿莹白的小葱,果然是要烧那道以鲜著称的菜肴,只怪自己没有口福。有微黄的天光照下来,温馨又静谧,世道纷乱,人心不古,和他那庄子比,一方小院更如世外桃源。
沈渊的话不中听,却如一记重锤,好生叫他反思。那个名叫观莺的女子,第一眼见到的样子太像温梅,同样狼狈,同样凄惨,眼神中对于获救的渴望令人不忍卒睹。
迷茫的情绪持续到踏进山庄,尹淮安才下马车,老方已经在门口迎接,道说厨房已经收拾妥当,询问何时传晚饭。
“不必着急,你告诉薛妈妈,既做得了,送去我院里偏厅。”用过冷香阁的点心,尹淮安并不饿。
方管家应声,正要退下,复又回身,低声道:“庄主,还有一事……那位姑娘醒了。”
尹淮安深感意外。
他亲眼看见观莺的伤,过于恐怖骇人,饶是个壮汉也难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