额角,属实拿面前的美人无可奈何,也少见她此番娇俏脾性,“她,伤得虽重,精神却很好……老方和我回话,说她服了药便喊饿,厨房煮了粥,没想到她一气用了三四海碗,下人们拦都拦不住。”
回想起来,州来庄主心有余悸。他倒不怕山庄会被一个女子吃穷,只是从未见过人被饿到那般田地。彼时观莺擦过药,伤口包扎好,稍微挪动就生疼,然而一见到吃的,她立刻能撑坐起来,不顾烫口,捧着碗便大快朵颐,仿佛寡淡的薄粥是什么山珍海味。伤口重又扯开,白布渗出血丝,她也浑然不察。
“她一向如此的,不稀奇。”沈渊似有动容,挽袖自斟一杯,“被关在后院时,我曾悄悄看过,她起初不肯进食,嫌饭菜粗陋,还以为自己可以出去,继续做头牌娘子。时日久了,她自知无望,也就只想活着,有什么便吃什么,那掉在地上不干净的,也一样朝口里送。”
花魁不会忘了头一个夜晚,自己吩咐煮的那碗红糖小米粥,寻常只能作解乏腻的汤粥,竟就套出观莺许多话来,还让那个女子对自己感恩戴德,口口声声说什么菩萨心肠。
可惜,观莺终究是回不了头,从踏出第一步就大错特错,偶尔的真情流露也是迫于生存,而非幡然悔悟。所以沈渊不会冒这个险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