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,屋子里这么热,身强体健都要捂出病来了。”
绯云尚未归来,绯月依言称是,找了火筷子拨炭灰,垫着巾子端出去。屋子里只剩两人对坐,照以往观莺的火爆脾气,必然要借机发泄愤恨,而如今除了行动不便,连言语上也先吃了一亏,叫她好不痛快。
“花魁娘子好大的胆色,你把人都支出去,也不怕我要害你。”观莺弯弯嘴角,隐约还能窥见几分从前姿色,似是嘲讽,又更像自嘲。
沈渊顺手将珠串旋成两轮,眼皮也不带抬一抬:“有什么好怕。你想害我的时候多了去,哪一次得手过?观莺,你是有一点小聪明,却登不得台面,经不起反将一军。”
“我随便你说什么,墨觞晏,我知道斗不过你,可我没想到我已经这样,还是逃不出你爹手掌心!”观莺努力转过身子,不顾赤脚坐在床边,正面与花魁相对,“你真的想羞辱我,大可以将我扣在冷香阁一辈子,任由我自生自灭,匍匐在你脚下,烂在土里泥里。你,还有你娘,已经把我丢去春檐巷了,为什么还要设这么个局,让我再绝望一次!”
声调高了不过些许,观莺喉咙便干涩欲裂,刚喝进去的几口药汁味道随之涌上来,搅得心头叫苦不迭。房间里少了一个炭盆,果然也没有寒冷透骨,甚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