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终向现实低头,牛饮了整杯茶,观莺手背按着唇角清清嗓子,唇瓣紧抿,仔仔细细辨认了一番花魁容貌,和自己离开冷香时并无二致。
很漂亮,但并不是极致的美丽,更类似一种气场围绕,赋予她超脱皮囊美丑的韵致,再稍微加上一点心机和手腕,就足够这个女子傲视群芳,坐拥别人心心念念求而不得的东西。
“明白什么?”花魁很有耐性,一串珠子怎么也玩不腻似地,拿在手里翻来覆去摩梭,也不和观莺对视。
“杀人诛心,说的就是你吧,花魁姐姐。”后者扯出一个苦笑,鼻腔里哼出一记自嘲,顾自道:“我被灌了落胎药,躺在破柴房里,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身上烂一块破一块……只有你来看我,还给我喂粥吃。你说呀,这换作是谁,不会以为你是要救我?可你偏不,做了一趟好人就走了,该受的磋磨糟践,我一天都没有少!”
观莺酝酿出几颗眼泪,还没来得及掉下就被打断——“我对你的顾影自怜不感兴趣。前尘种种皆归土,日日年年不复见,这些话,我拿来劝你,你也是不会听的。”
恢复了冷漠的花魁才更熟悉,一如每次给了希望,又亲手掐灭的时候。观莺也习惯了,索性厚着面皮说下去:“你不感兴趣,我就不能说话了?姐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