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的嗓音稍带沙哑,哀哀凄凄,任谁人听了都能感受到那场面的疯狂与屈辱。有次遭遇,原本应该无比激愤,观莺却很冷静,如同早就看淡,身子也跟着麻木,再疼也无所谓。
她道,完事之后,自己被扔在冷冰冰的地板上,衣裙俱被扯拦撕碎,身子也像块破抹布,丁点知觉都没了。半夜三更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,她还以为是又一番折磨,结果没成想,是同在暗门子的女子,初来乍到不认得叫什么,偷偷给她盖了件衣服,还丢下半个馍。
“我没看清楚她的脸,只记得她蹲下来探我的鼻子,看我有没有死。”观莺鼻尖发酸,眼圈真情实意地红了,“你知道吗,那会儿我想起你来了,你也是深夜来救过我的。”
反复无常,阴晴不定,沈渊每次对上观莺,总能看见她在感恩和忌恨之间来回横跳,整个人毫无逻辑可言。
是因为受了太多刺激吗?还是骨子里并没有坏到极点,仍然保存着人性中的单纯与良善,只是被现实压迫过甚,愈发逼出了恶毒的一面,心中污浊了,自然看什么都是坏的。而别人稍微对她施以援手,她便感恩戴德,觉得已经是天大的恩赐,如溺水之人捉住救命稻草,自然而然想要索取更多,便会暴露贪婪,欲求不满的结局就是斗米恩,升米仇。